断断续续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,帮大女儿把房子安置妥当后,我终于卸下肩上无形的担子,觉得一身轻松,这才觉察到电话也静了好几个月,感恩朋友的体贴,在我忙时让我能全心全意把工作做好。
顾虑到女儿一能抽得出时间就会回槟城看她的房子,我怕到时要陪她会分身乏术,除了周日佛学班的例常工作,不敢承接额外的任务,这一来,我的生活宁静了不少,是我从退休以来,难得能睡到自然醒的日子。大女儿听我这么说,告诉我退休生活本来就该如此。女儿的话引起我的省思----我是否该完全退隐了?
从杏坛退下,意味着关闭了教育学生的管道,我改为在固定的那几场讲演会上与年轻人分享生活经验,一直乐此不疲。虽然,很多人看不到台上一分钟,台下十年功的准备功夫,为了那一个多小时的讲演会,我必需搜尽枯肠找资料,考验着精力、脑力与耐力,但是,这是一种推动力,推动着我与时代接轨;也是一种激动力,让我的心境不致成为一池死水、感官不退化、反应不迟钝,最重要的是让我觉得生活很充实,是最大的回酬,所以,我从来不以为苦。一位好友说这是教师的执着习性;也有朋友说是我好胜心强,导致我放不下无形的教鞭。教师的执着习性也好,好胜心强也好,退休20年,也足足做了20年,虽然忙得相当辛苦,但苦中有乐,是最大的安慰,我从来不言悔。
不论退休前或退休后,我都不敢耽于安逸,深恐放逸会导致沉沦。退休后更怕不再有挑战的日子会削弱意志力,让自己从此再难振作,所以,严限自己用写作磨笔,疏通思路;借参与不同性质的活动,保持与社会联系,不致落伍。 这一回因缘际会远离跑道,几个月后再回头,眼前一切显得那么陌生,对着面前的工作,竟然生起倦怠的感觉,只想能放下一切,静静地闭目养神,从此安享天年,莫再多管他人瓦上霜。然而,这可不是我的本性!哎,我到底怎么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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